【TN/NT】我在深渊凝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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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今天解禁的仍旧是我。
“这个世界真的会有人喜欢我原本的样子吗？”
Newt踢掉鞋子，赤脚踩过铺满地面的画纸，就势坐在地板上。实木好看的螺旋花纹在这个季节仍旧泛着薄纸无法阻挡的微微凉意。Newt不急于脱掉外套，而是从口袋里摸出烟草点燃。
他将头向后靠在玄关的柜子上，抬眼就是雪白的天花板。烟雾迷蒙了视线，他就这样透过烟幕看着眼前的一切，熟悉又十分陌生。
固定仰头的姿势让他的颈椎酸痛，Newt又将头低垂下来，紧紧盯着散落的画稿。不过一瞬，就把将它们粗暴的团在一起与烟蒂一同丢进了不锈钢材料的垃圾桶。还未熄灭的火星点燃了纸制物，Newt就这样看着纸上的黑洞逐渐扩大，将那些色彩斑斓全部吞噬殆尽。
门铃就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Newt皱着眉将水倒进还未燃尽的残渣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起身去开门。
是一张充满朝气的脸，眼睛里漫着未被打磨过的光亮，他咧着嘴笑的极开心的样子。
“您好，Newt先生。我叫Thomas，是您的新编辑。”
“新编辑？Alby呢？” Newt打量起眼前的男人，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臂，隐约能见绷紧的肌肉线条。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散开，他能看到男人健康的肤色和随着话语一同起伏的胸膛。
“他去休假了，前辈没和您提过吗？”
Newt稍微回忆了一下，好像前两天Alby确实和他说过，只是当时自己在苦恼其他的事情并没有在意。
“请进吧。”
他从鞋柜里掏出一双新的拖鞋，又在冰箱面前犹豫起来，最终选了一罐橙汁递给面前这个看上去有些稚嫩的新手。
交谈内容无非是些小事，离不开对接的问题和工作的琐碎。他们工作并没有太多的重合，确定了计划以后，对方没打算离开，反而翻找出一些奇怪的话题。Newt实在头痛的厉害，坚持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下了逐客令。“我会按时交稿的，请放心。”
送走了Thomas，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决定去工作室碰碰运气。
说工作室也不过是把书房堆满了铅笔和颜料。石膏像被放置在窗台的一角，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生硬又空洞的注视窗外。
铺好纸张，Newt谨慎的在一排排画笔中选择了一只比较顺手的，蘸湿笔尖。今天的天气很好，Newt想。或许他可以尝试着画点风景。柔软的兽毛压在调色盘上抹出一块好看的颜色，他开始勾勒一切的初始。
“你画的这是什么？垃圾吗？”
“作为一个画家却连这种程度都画不好吗？”
静谧的小溪水经过陡峭的山体干枯衰竭，幽静的山谷寂冷阴森，连绵的残木一路蔓延成戈壁。
“刺啦”纸张撕裂发出刺耳的声音，Newt摔了画笔。毛尖上的颜料甩溅在地板上，着上彩色的斑点。
他画不出来。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的画中越来越缺少明丽的颜色。人们评价狠狠的钉进了心里，像是一盘老旧的磁带幽幽转动着带子，在每次提起画笔时反复播录，将那些恶毒的言语一字不落灌进他耳朵。
他找不到灵感，日复一日的生活和利益磨掉了他仅剩的热爱。他尝试着去改变，结果却更加糟糕。那些微弱的斗争犹如隔靴搔痒，不过换得痛苦变本加厉。
他处于一片不见天日的深海，不断下坠。所有挣扎都变成破裂的气泡，无形又巨大的手将他拖入更湍急的漩涡
他越来越害怕白日，明明借着烟酒的慰藉，却丝毫不能被拯救。
Newt干脆把自己摔进床垫，烦躁的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之前，悄声祈祷。
“神啊，请您救救我。”
Newt睁开沉重的眼皮，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界全部光源，死气沉沉。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表，分针不过才转了两圈多。睡眠的无意识感让他觉得满足，他侧了个身，再度沉进用黑天鹅羽毛编织的旧梦。
Thomas过来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被吵醒的Newt，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Newt，我带了午餐过来，一起吃吧！”
Newt挑了挑眉，他们之间似乎没有到如此熟稔的地步。“现在还不是交稿日。”
他压着门框不耐烦的等着对方下一步动作，随时打算把扰他清梦的人关在外面。
“我有带工作来！让我进去吧！”Thomas偏棕色的眸子剔透的像是盛着一汪清泉，他摆出讨好的姿势。Newt滞住了手里的动作，那双眼里闪烁的星点让他想起于更久之前遗失掉的东西。他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挪开了脚步。
“这次的工作是童话插图，我带了作者传过来的一些前稿。”Thomas将文件摊满了桌面，Newt瞟了眼被他称为午餐的巨大打包盒。没管Thomas滔滔不绝的说些什么，拿起他带来的一些作为参考的童话书。
“我不喜欢童话。”他用手抚摸着书脊上烫金字，垂下眼睫。“人们只能看到美好的事物，《小王子》被遗弃的狐狸也好，《野天鹅》无法拥有手臂的王子也一样。”
“神总会遗忘一些孩子。”
Thomas安静的听着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开口。“故事总是残缺的，Newt。”他附上Newt的手背，安抚性的拍了拍。
“你没法要求它绝对完美，童话也一样。正是因为现实的创伤，所以人们才会向往童话的美好。”
“读者从中获取快乐，而作家的目的就是传递幸福。”
“幸福是可以传递的吗？”Newt抬起头，像是听到了新奇的理论，小心又迷茫的望着Thomas。
“是的，传递。摄影师将美好的事物定格下来。而厨师，将幸福的含义全部融进食材里。诸如此等，每个人都是可以带给他人幸福的。”
Newt小心的斟酌着Thomas的一字一句。“可以带给他人幸福……”
“你也可以的，Newt。”
Thomas坚定的看着他，Newt心里那座微小王国，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自那以后，Thomas到访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借着查看画稿的理由，却也没有任何催促的意思。他总会带来一些东西，有时候是街角哪家小店的早餐，有时候是经典的音乐胶片。起初Newt每次还有被吵醒的不耐烦，到了后来日夜颠倒的毛病硬是让Thomas给改了回来。
他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帮Newt找到灵感，总会找一些碟片或者书邀请Newt一起观看，有时是文艺至极的歌剧，有时又是惊险刺激的科幻。
刚开始他挨不住那双眼中的热切，会一起缩在沙发上看一些无聊的电影。屏幕的白光打在Thomas专注的侧脸，冷冽又柔和如冰川中清澈的流水。Newt的视线不自觉就跟着他晃动，连对方询问自己想看什么都没有听到。
Newt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接受Thomas的靠近，甚至除了不反感外，还抱着自己都不明白的些许期待。Thomas算不上健谈，但语言自然温馨。Newt无需刻意迎合，两个人的相处像极了他的鹅毛枕头，舒适又安稳。
他一个人惯了，Thomas这个不定时出现的小插曲，将Newt严封密裹的墙壁凿出一道细小的裂缝。Newt就借着微弱的光向外望着一个与自己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他依旧画不出满意的画作，却也不再那么歇斯底里。
可这样的时间久了，短暂的安逸褪去，深里反而是更浓烈的不安逐渐发酵。
Thomas太过明亮了。他越是靠近，就越显自己阴沉。黑暗里的小动物第一次见到光芒，第一反应绝不是靠近，而是迫切的躲藏。
他开始刻意回避Thomas，把他晾在一边或是干脆装作不在家。Newt吸烟的次数成倍增长，他又沉迷于尼古丁和酒精带来的短暂欢愉。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死循环，得到爱，然后因为怕它灼伤自己而选择先放弃。
冰凉的液体随着仰头的动作就淌过咽喉，气泡绵软的在口腔绽开的感觉让他觉得难得的舒适。铝制罐子在喝空后轻易就可以折出咔啦咔啦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捏扁了多少个罐子，醉酒的人总该有点特权。
在现实和意识的隐约间他仿佛听见了敲门声，刚开始Newt并不想去搭理，可门外的人似乎有着十足的耐心，一下接一下的敲着。Newt听得心烦极了。是那个总是大嗓门的房东太太？还是一点事就找上门的小区管理？最坏也不过喋喋不休的推销员。
Newt这样猜测着，蹒跚着过去开门。他眯着眼看清来人，然后将手里刚从冰箱取出来还向外沁着水珠的冰冷瓶体贴在那个人的额头。看到Thomas因为凉意向后瑟缩的动作，Newt没由来的觉得开心。他的脸颊因为酒气的关系微微泛红，扯了扯领口，没管傻站在门边的Thomas，Newt继续晃着易拉罐走回客厅。将空瓶和烟屑踢开，直接坐了下去。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Newt能看清Thomas皱着的眉头里蕴藏的关怀，可他就是抑制不住火气。
太久了，他这样太久了。拼命把真实的自己压在灵魂最不起眼的一角，用装作淡然的另一面去迎接不属于自己的黎明。Newt知道，他不该也不能把自己怒火烧到无辜的Thomas身上，可那些汹涌的情绪确实急需要一个发泄口。
“什么样子？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啊。”Newt艰难的在堆满东西的茶几上摸寻打火机，手指擦过冰凉玻璃桌面让他稍微恢复了思绪。
“我不该是这个样子吗？那我该是什么样子？”
那些在附着在Newt脸上的平静面具开始慢慢剥落，分崩离析。他用手将银质打火机的盖子弹开，捏紧齿轮向下划动，火苗就跃动起来。小小的火光映在脸上，睫毛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一闪而过的惊艳，火光熄灭的时候Newt又回到了暗夜中。
他透过一片迷离看着Thomas纠结的表情，仿佛自己可以从伤人的话语中获得快乐。
“你们都没有经历过那些苦难，凭什么评价我的人生？”
命运女神压弯了他的脊背，他以朝圣者的神圣姿势匍匐在地。额头就抵在粗粝的地面，是被切割成六边形的沙石，抵着他的皮肤，一点点磨开，嵌入。鲜血像是颜料一样赤红的晕染在地面，和不可抵抗的命运穿插成让人作呕的暗灰色。
“你什么都不知道，Thomas。我一边劝阻他们不要和我一样有个腐烂发臭的人生，一边又希望在深渊下能有个人来陪陪我。”
烟燃烧到了尽头，Newt感受到指尖正一点点被灼伤。他想他该放开，可手指不听使唤的动弹不得，索性用力的将它攥进掌心。
Thomas快步走上前，掰开他的手掌将烟头剔出去，小心翼翼的擦过烫出的水泡。他弯下身环住Newt，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抱住他。
“不，不是的。我能看到你的痛苦。Newt。”
“你这样很好，你真实的样子就很好，我很喜欢。”
“你不是被遗弃的孩子，你拥有被阳光祝福的美丽金发……”
我是被祝福着的吗？
Newt把自己埋进Thomas的胸膛，终于哭出了声。
等Newt能够清醒思考的时候，掌心的伤痕已经被包扎好了。他走出卧室，Thomas正系着围裙在厨房煮些什么。Newt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奶油香甜气味，最近都没有好好进食的胃此时也响应般发出了抗议声。
Thomas注意到了门旁的Newt，冲他招招手，然后将锅里的食材盛在白瓷盘里端到他面前。
Newt很久没有吃出食物的味道了，但是他却能在那盘并不精致相反还有些糟糕的早餐里，重新找回了鸡蛋的绵软和汤汁的细腻。
Thomas并没有提昨晚的事情，而是从包里掏出了一本简单订成册的书。他将牛奶递给Newt，然后坐在了桌旁读了起来。
在Thomas低沉又让人安稳的好听声线中，Newt知道了那本他要去绘图的故事。
不能说话的小男孩伯特一个人生活在小镇，生活艰辛又孤单。直到一个夜晚，他突然发现了自己能与一颗星星交谈。
在每个夜晚他兴奋的和那颗星星倾诉无法说出口的话，他终于不用再忍受寂寞。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可有一天星星告诉他，自己要熄灭了不能再陪伴他了。
伯特觉得很伤心，在一个晚上，他梦到了挥舞着四瓣翅膀的小精灵。精灵告诉伯特，只要能到达的路途艰难遥远的极地，就能拯救它。
于是伯特爬过了高山，翻过荆棘，搭乘着会飞的马车登上银河，终于将星星重新点燃。
“伯特想，从现在开始，他拥有一颗星星。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他的。”
将嘴角的奶沫舔掉，Newt仔细的理顺一下故事情节。“所以是伯特拯救了星星？还是星星拯救了伯特？”
“两者都是。”Thomas合上本子，取下眼镜。没有玻璃片阻挡的眸子清晰明亮。“你还记得我说过每个人都是能够传递幸福的吗？”
Newt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Thomas。我，我无法……”
“无论Newt会不会给别人带去幸福，你都已经为我带来幸福了。”
被打断了话的Newt忽地抬起头，他听得到胸腔猛烈的心跳声，那些不知何时失去的爱，重新以汹涌澎湃的形式翻动回来。他能感受到那些热烈的感情席卷着他的大脑，在他的肌肤和血管上暴动，甚至他每一个细胞也充斥了崭新的情感。
Thomas依旧是带着笑容望着他，将Newt的厚重的保护壳盯出了个洞。不大不小，刚好够阳光撒进去，拂过男孩长期处于暗夜的眼，将力量放在他的手心。
Newt来不及去回应，猛的站起身带倒了椅子，风一样跑进了工作室。
他握着画笔的手剧烈颤抖着，巨大的喜悦湿润了眼眶。Newt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用手背抹去了眼底的水汽，稳了稳气息，郑重的画下了第一笔，第二笔，第三笔……
直到最后收尾，Newt还没从冲击中回过神，他才来得及仔细看一眼自己的画。
依旧是深色系的画布，小男孩独自坐在海岸线旁，海风拂起的发和被浪打湿的鞋袜。与往不同的是，海平面上正冉冉升起的日光，画上的小男孩一只手托脸，笑着冲远处挥舞另一只手臂道别。
鲜活的，充满希望的画面。
他终于再一次在世事的磨难里找回了丢失的勇气。
Newt活动了下酸痛的手臂。Thomas已经离开了，桌上还留了一块蛋糕和纸条。
他盯着好看的字，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接下来的日子里，Newt几乎是住进了画室。Thomas为了不打扰他，也减少了来的次数。等到他终于将所有成稿交齐，才有功夫喘口气。一旦闲下来，没有Thomas在身边产生的浓重思念就咕嘟咕嘟的在容器里泛着气泡，Newt不得不感慨习惯的可怕。
而Thomas接下了他的下一棒，开启了工作狂人模式。他们仍保持着手机联系，每次收到Thomas无厘头的短信，Newt都会忍不住上扬嘴角，有时候还会发出与自己形象完全不符合的大笑声，他的生活步入了一个新的充满希望的轨道。
《星岸》上架的首天，Newt就迫不及待去买了一本。小小的精装书，封面上的男孩正冲自己挥着手。他小心仔细的拆开腰封，一页页翻过去。
即使他已经看过一遍，但仍然无比期待这个有关新生的故事。
几乎每页的页脚都有自己的插画，甚至连他随手塞在稿子里的星空，都印了上去。精致的字体配上温柔的画面，仿佛真的将他拉进了故事的场景。他就坐在伯特的旁边，陪他一起守望那颗星星。
Newt津津有味的翻着，到了结尾仍意犹未尽。后面还有富裕的页数，他继续向后翻，最后一页印着作者的后记，这是Newt之前未曾看过的。
“我曾想过，我的职业到底能给人们带去些什么？是惊奇的冒险？还是美妙的幻想？
这些都是转瞬即逝的，我想要传达的究竟是什么？我陷入了这样的盲目怪圈，绕了无数次还是徘徊在起点。
直到我遇见了故事里的小男孩伯特。他本该属于阳光奈何只能蜷缩在黑暗里，陷入生活的漩涡却仍有挣扎的勇气。那一刻，我明白了我所想书写的到底是什么。
是力量。
是每一个可以在深渊里的拯救，是每一个在深不见底下的陪伴。
我想为你织一匹锦绣，为你奉一捧山河。我想在你所有难过的夜晚都能牢牢抓紧你的手。
我想让你知道，你配得上世间所有美好。
只要你可以从我所能做的事情里，感受到一点点的开心，我就幸福极了。
我被你需要，而我也同样需要你。
我没有光，没有玫瑰，但我带着一颗赤诚的真心，渴望拥抱你。
愿生活里的每个伯特，都能遇到属于他的那颗星星。而我也将一直陪伴你，在每一个暗夜得到救赎。”
落款的字母排列出奇的眼熟，“Thomas”。
是他！
Newt还未搞懂这是怎么回事，此时出现在脑海里的人就坐在了自己对面。他疑惑的看着他，又甩了甩手中的书，示意这个时候需要一个完美的解释。
Thomas眼底还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连续的工作让他看着有些疲惫。“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编辑。不过那是我写童话以前的职业了，很抱歉对你隐瞒这件事。”
“为什么是我？”
“那天不是我第一次见你。”Thomas顿了顿，手指因为紧张相互绞着。“两年前。”
那时候Thomas辞掉了编辑的工作，决定专心写自己喜欢的童话。可他四处碰壁，投稿无数次均被退回。生活的压力折磨着他，直到Thomas终于打算放弃他心爱的事业时，他在书店看到了Newt的画，纯真又充满朝气。
就只是那样一幅画而已，却点燃了那个时候Thomas的全部希望。
他的事业逐渐步上正轨，可Newt的画越来越阴郁低沉。甚至到了近期，他都能看到那些纸页下的濒临绝望。
“我听见你在呼救……所以我决定找到你，来见你。”
“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成为现在的童话家。Newt，我想让你知道，你是一个能给别人带去快乐与幸福的人。”说完这些话的Thomas抿着有些干涩的唇，焦躁的等待Newt回应。
Newt将自己面前的咖啡杯推过去。“你曾说喜欢真正的我，这话是真的？”
桌上还放着三四个撕开的糖袋，Thomas的舌尖触碰到褐色的液体，还没来得及回味苦涩，香甜就在味蕾上绽放。“没有半分假话。”
“那么你准备好接受伯特先生的一切了吗？”
Newt从Thomas手中接过那杯糖分过量的咖啡，有些忐忑的用指尖摩擦杯壁，压着Thomas刚刚喝过的位置。
然后他听到那个男人郑重的说。
“荣幸之至。”
我们终将会被拯救。
END
后记：
献给所有此刻正在阅读的你。
我没有光，没有玫瑰，但我带着一颗赤诚的真心，渴望拥抱你。
请相信，我一直陪着你们，就如同你们陪着我一样。
感谢每一个相遇，和你们握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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